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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经常以为未信主的人不知道生命的意义;
其实,他们自己十之六七也说不出生命的意义。
有时候,甚至比未信主的人更茫然。
我们必需承认,
他们往往只是学到了一堆术语、歌曲和许多标准答案。
我们也要质问,什么是「属灵」的真谛?
观之四十多年来的台湾教会,基于政治、历史与文化传统等的种种因素,
也呈现出了一种类似的「泛灵命主义」现象。这种泛灵命主义的本质,
也不只是对灵命的肯定与重视,它更发展为一种言必归灵命的高调。
它以狭隘定义下的灵命为唯一的价值,也用来衡量及评估一切。
它经常对于「属灵」与「属世」有明确的二元划分。
因而,对于社会关怀、政治参与、文化重建、专业化的知识、以及学院式的
神学探究,台湾许多教会也总是看不到它们有什么明显的重要性。
因为,它们都不是以所谓的「灵命追求」为主要的内涵或诉求。
试问,这种口口声声的灵命至上,确实是「属灵」的真谛吗?
而圣经的教导竟是这样一种疏离了社会、文化、神学
以及世界知识的「属灵」吗?
泛灵命主义的骨子里其实是反神学的。
它若有所谓的「神学」,那就是一种「灵命学问」
然而,「灵命学问」却只是一种狭隘化的神学。
它的本质是以内在灵命增长为目标的对圣经灵修式的默想。
但却由于通常缺乏扎实而周延的神学基础与圣经分析,
以至于有时反而成为产生神学偏差与狭隘化属灵观的根源。
而泛灵命主义 ,无论是它的「解」经或是属灵视野都是狭窄而充满预设结论的
虽然也经常会谈到事奉与教会复兴,但其本质往往也只是「灵命学问」
的扩大与应用。
或者我们可以这样来说,「灵命学问」是「小写」的教会复兴,
而教会复兴则是「大写」的「灵命学问」。
在如火如荼的灵恩运动下,这种属灵视野窄化的现象更是严重了。
几乎整本圣经都指向敬拜、赞美、祷告与圣灵的充满。
知识与神学只有工具性的价值,
是从属于所谓的灵命与教会事奉的「奴婢」。
更严重的是,
泛灵命主义经常从自己或他人的属灵经验中得出神学性的必然判断。
这些属灵箴言与警句当然有其实用的价值。但显然都将信仰严重简单化了。
更不幸的是,这些简单化的「灵命学问」往往最容易流于绝对化,
并成为阻碍生命、信仰与神学成长的框框。
因为,它们与所谓的「教条」之间只不过是一线之隔。
台湾的这种泛灵命主义曾经有过最劣质化的发展,就是教会圈内
充斥着追求「属灵」与「经历」的氛围与术语,
以及达成此一目标的成套的标准答案。
它一方面带来对社会、政治与文化的疏离;
另一方面,它也喜欢怀疑别人是新派、魔鬼、思想有问题或贪爱知识,
有时甚至还要求其他的教会领袖作信仰告白。
表面上,它好像是灵命更新,实质上,它是灵命更新的真正死敌。
但吊诡的是,台湾的泛灵命主义有一个自以为平衡与整全的虚伪面貌。
它并不会承认自己对理性活动有所冷漠或排拒。
但如果您问它教会的增长之道,只会得到一个标准答案,
就是「祷告、祷告、再祷告」。
几乎任何一个喊不出这样口号的教会领袖 ,都曾感受到莫大的心理与外在压力。
请宽容我们似乎不「敬」的说道,「祷告」两字已经圣化到一个地步,
它似乎是另一种形式的符咒了。
然而,明显地,祷告的本身没有任何的神圣与能力,泛灵命教会过度地高举
原本只有「过程」地位的活动,自然易于出现一种「目的沦丧」的危机。
长此下去 ,与其说是信仰基督,无宁比较像是「祷告教」或「敬拜赞美教」了!
泛灵命主义也绝不承认自己对知识的轻蔑。
但讽刺的是,台湾许多神学院却竞相自我标榜是「不贪爱知识」的神学院。
其实,四十多年来,台湾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贪爱知识」的神学院;
台湾教会也未曾呈现过什么「知识」成果可以让我们贪爱;
至于西方神学圈怎样贪爱着知识、又贪爱着那些知识,
绝大多数的教会领袖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
我们甚至可以大胆的说,
在未来的五十年内,台湾教会都不可能出现贪爱知识的神学院。
相反地,只会继续严重的智能不足与神学贫乏。
这些神学工作者如此的自我矮化是不可原谅的。
四十多年来,泛灵命主义在台湾教会的最大成就,
就是造就了这么一大批贬抑神学、扭曲神学、窄化神学、
甚至反对神学的神学工作者。
结果,神学院的设立虽是一间间增多了,
但台湾的神学贫乏不仅没有改善,反倒是日甚一日了。
无论是第几「波」的灵恩运动,它最在意的还是一种类似于审美的、
内在而神秘的「高感度接触」。
理性不仅被视为一种对灵界既无「知」又无「力」的世俗活动;
甚至在某些灵恩派领袖的诠释下,理性竟然还变成了要捆绑的「鬼」。
就在这样的心态与氛围下,灵恩派所设立的「神学院」的真相可想而知了。
对于那些不搭调的异议信徒或教会,
灵恩运动者最喜欢给人扣上一个「理性派」的帽子,
说他们「放不下自我」、「没有让圣灵自由作工」。
泛灵命主义(尤其是灵恩派)似乎没有体会到,它事实上已经将信仰
推入一种与实证主义和主观主义相类似的陷阱。
泛灵命主义的危机之一,就是在「体验主义」的绝对主导下,
使得对上帝的「经验」严重地失去了神学知性的省思、检证与评价。
然而,狂醉之后终究要面对凄冷的清晨。
它也面临了类似于神秘主义的困境,
就是在所谓的「充满」之后只得等待另一次更大的「充满」境界。
无奈,如今一种缺乏省思、检证与评价的情感宣泄,
竟成了所谓的教会复兴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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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反驳吗?
有能力用圣经反驳吗?
还是,您自己原本观念,根本已经是偏差的了?他所说的,才是对的?
许多台湾教会,已经走入严重的偏差而不自知,还兴奋于所谓的复兴。
任何复兴,若不是根基于正解圣经、回归真正上帝真理,
那么,未来,常常只是一场空而已。
复兴,从回归真理开始。
阿们。
*后记
奇摩知识区的基督教区,并不是个学习正确基督真理的好地方。
那里,根本是群魔乱舞,一大堆邪魔歪道假借基督徒名义,散布各种错误言论。
如果信仰还未坚定,并不适合前往那里。
但是,如果信仰够坚定,倒是可以前往一看,看看自己有无方法,可以从圣经做出驳斥与答辩。
不一定要公开发表,就当作对自己信仰的考试题目好了。
如果不知如何回答,或是对他们所说的内容有疑问的话,欢迎大家在这里做进一步讨论。
*有人提供了这篇文章作者的数据
《迈向台湾神学的建构》台北,校园出版社,1992/12 作者叶仁昌
(小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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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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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识界的阶级斗争看泛知识主义下台湾学界的道德贫乏
谢祥永
前言:
这二篇短文堪称台湾基督教界的极品双绝:
〈泛灵命主义下台湾教会的神学贫乏〉http://web.ntpu.edu.tw/~soloman/spiritualism.htm
〈知识界中的符号斗争〉http://www.gospelherald.com.tw/template/news_view.htm?code=edi&id=123
二位作者都是「台湾基督徒学会」的学者,二篇短文又都口径一致、内容极为相似,因此作者以本文一起响应,相信这样不致惹动学者的怒气,被评为对学者与知识的不敬。若真有失礼之处,也只能说:「反正怎么做都不会是对的,因为除了贪爱知识的学者以外,其他都是错的。」
林前 4:10 「我们为基督的缘故算是愚拙的,你们在基督里倒是聪明
的;我们软弱,你们倒强壮;你们有荣耀,我们倒被藐视。」
当面临与自己方向不同之群体,就用能力不足来解释该群体选择该方向之原因。我不属于学术圈,不知道真正的学术探讨,是不是都以这种粗暴的二分法,刻意悖离对客观事实应有之观察及尊重。还是基督教的圈子太过宽大,特别容易培养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伟大学者。披着神学的外衣,拿着神学的大纛,四处挑衅,甚至利用民族的伤痛,以臭老九(文化大革命时期对知识分子的称谓)自居,刻意把自己塑造成被批斗、整肃的对象,拐弯抹角的隐射、暗指、嘲讽、讥笑他人没有学问,难道这样的霸权心态就是学术了吗?难道就必须把基督徒划分成「爱智」与「反智」二个阶级,再以阶级斗争的口吻批判「爱智」者眼中的「反智」者,只是要凸显「爱智」者的优越性吗?
教牧工作虽然不同于神学研究,但仍然可以结合也必须结合,但是二者的性质与条件依然有以下的不同之处:1、陪伴 vs. 批判与反批判。2、委身(物质需求简单的环境中仍要全然摆上) vs. 兼职(动笔不动手)。3、对人(必须以爱为基础才作的下去) vs. 对议题(只论自己以为的对或错)。4、祷告室(我是多么的不足) vs. 研究室(我学识充足)。5、门徒(必须的条件) vs. 学问家(可以是无神论者)。6、朴实(仆人) vs. 耀眼(学者、教授)。7、耶稣(只夸耶稣) vs. 除了耶稣(巴特、高达美说的话都比耶稣值得研究)。8、圣经(这是基督教神学的基础与准则) vs. 除了圣经(圣经不过是众文本之一)。---- 等等。另一方面,教会要绩效(人数成长)、要比较(会不会讲道、有没有探访、具不具高学位),加上以老板、医师、教授、以及「伟大的神学家」所组成的长执会,又将传道人当雇工看待,要每年一审、每年一聘,现在竟然还奢望传道人成为神学家。笔者认知的真神学是要能实践在对神的敬拜与对人关爱之中,落实在爱神与爱人的实际行动。神学不是要让人藉此站在神的位置,做起审判的工作;神学更不是拿来自我高举与扬名立万的工具。
凡不从知识学术路径的基督教信仰,都是存有离经判道之嫌,还好宗教裁判所已经废去,否则我们这些念「自我矮化、不可原谅的半调子神学院」的神学生,都要被送到十字架上,一把火给烧掉了。我们领教了这些假神学研究之名,奉十字军神学为规臬,行异端裁判之实的伟大神学翘楚们的轻视、歧视、鄙视甚至是仇视。当许多神学院的经费短缺,甚至学校老师都要减薪来支持学校的运作;当校舍年久失修,老师研究室都不敷使用之时;当学校老师因为人力不足,而必须额外加班以帮助学校行政作业的时候,神学权威们坐在设计雅致的研究室内,享受国家教育经费的补助,用犀利的刻薄的言词,无情的批判这些也拥有国内外高等学府博士学位,但却愿意默默在主面前摆上的仆人。是啊!大师们,你们说的都对,那你们是否愿意放下优渥的待遇,受人尊敬的头衔,豪华的办公室,来怜悯恩赐教导我们这些离经判道的半调子神学院的神学生?救我们脱离异端裁决的审判?还是回答说:「谁叫你们不曾拥有知识、不贪爱知识,没有知识就没有力量,没有力量就没有经费,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敌基督的伪装?」
伟大的知识巨人,一方面义正言词的呼吁教会与神学院要重视学术;一方面自认为手握学术殿堂的钥匙,以神学领袖之姿,尽其可能的使用艰深难解的术语,其实只不过想要维持高超的学术地位,以防别人超越,因为还真怕无知的教会界,与贫乏的神学院,真看懂大师们在说些什么呢!笔者曾经将一些台湾神学大师作品,请教神、哲学界以外的学者与教授,其中包含:法律、心理、文学、信息、物理等各科的专家,一致的结论是:「看不懂」。是他们谦虚吗?不认为!因为知识巨人不是认为这些学者专家只是「具有基督教信仰原则的学者专家」。故此所谓文化使命的负担,不过是自欺欺人学术垄断。再看看一些神学期刊的讨论吧!就算是同行、同一个学会的学者,都未必懂得对方创造出来的神奇术语,更何况我们这种自我矮化的神学生呢?问题是:「这些大师真的希望我们懂吗?」
基督信仰的神学不是冷僻拗口的语汇堆砌,不是目空一切自我标榜,乃是道成肉身的舍己精神。耶稣岂没有能力说难懂的话吗?耶稣的智慧会输给希腊三哲吗?耶稣无法掌握当代神学以及圣经(旧约)诠释学的成果吗?相反的,耶稣批评法例赛人是不遗余力,不是他们学问好,而是法例赛人骄傲僭妄,以为除我以外、别无拯救:「主阿!他们全都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失败者,感谢主,只有我是对的。」耶稣宁可选择用当代人听得懂得话语、用简单的例子来阐述神学,目的就是要让人认识耶稣自己,认识天父,懂得爱神、爱人,完成福音使命,这不正是神学真正的价值所在吗!神学不是「学神」,神学是在学「认识神」,如果神学不能将人带到神面前,那不过是酸秀才在吊书袋罢了!
一个神学生胆敢在神学巨擘面前高言畅谈,相信大师们看到这种神学贫乏的文章时,只要随随便便写几个字,就能够让我们这种不走柏林路线的无智神学院的无知神学生,汗颜到无地自容,赶快去找异端裁判所报到去,那时我们只能捶胸说:
「神啊,开恩可怜我这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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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janice at 2006年05月30日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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